2010-01-10

驚到個心肝仔呢

多謝各位關心先,近日太忙,忙到你我不敢想像,所以恕未能一一回覆大家的問候。

個感覺呢,就好似俾女飛咁忐忑。或者咁講丫,我咁大個仔都未俾女飛過,因為根本冇機會,故此根本不會知俾女飛有幾忐忑。所以,中肯地說,我只能說是忐忑,不能說是俾女飛咁忐忑。

言歸正傳,話說小弟生日前兩天,小兒忽然發燒,仲有幾聲咳。做父母的擔心是擔心,但想小病無大礙,於是替他降溫小心看顧就是了。一天無事。

到小弟生日前一天,小兒開始流鼻水,咳的次數也多了。到中午,流的更多,咳的更密。是日星期天,眼看大部份診所已關門,打算明天一早去看相熟醫生吧。詎料小兒七時多睡完午覺,醒來時突然瘋狂地咳,咳的時候個肺仲發出一些彷如引擎起動的共鳴聲。嚇得父母屎尿直流﹐急急上網找夜診。

幸好,原來從家步行十分鐘便可直達一間有夜診的醫院,於是在狂奔醫院﹐等候個多小時便看到醫生。原來是過濾性病毒感染。我都唔知係咩,總之勁秋。但看見小兒仍有閒情逸緻如小生般逗護士姐姐,做爸的也放心不少。取了藥,回到家十一時多,才記起我和陳姑娘未食飯。

翌日,生日正日,除了一早訂了票非常昂貴不捨得不看的阿凡達外,其餘節目一律取消。

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啊。我當然暗自禱告,叫小兒不要再病了,但理智上我明知他一定會來多好多好多次,除非佢唔大。所以,我只暗中祈求主,保守小兒吧,也叫我和陳姑娘不要倒下才好。

* * *

詎料,真是詎料,陳姑娘於兩日後急病。沒有去世,但已是來多客驚到個心肝仔呢事件啦。我不懂形容當晚的亂,唯有在網上找來一位網友的經歷,權充交代:

昨晚回到家,看見枱上放了一個湯壺,是木瓜雪耳糖水,正!吃了,洗澡,看書,和欣賞法証先鋒中郭鋒的精湛演技,不久,胃部開始痛起來,早前已痛過三次,休息一下,都可如常生活。於是便蓋上披,哄自己入睡,羊先生還拿來一包奶作安慰,喝了一口,我想「是不是又要再刷牙呢?」疼痛沒有停,一鼓脹氣湧上,跑入廁所把一壺木瓜雪耳糖水吐出。平伏後,再睡。

曾有一陣子疼痛平息,原來這是暴風雨前夕。在床上展轉反則,我聽到羊先生睡眠細長的呼吸聲,同時,胃部的疼痛一觸即發,而且一發不可收拾,我坐在床上嘗試找個可舒緩痛楚的姿勢,也在幻想如果藥柜有胃藥又沒有過期的話我應不應該吃,也試過大便,但痛楚仍越來越嚴重。

我打算從廁所走回睡房,我才發覺痛楚漫延到背部,如火燒熱,我再不能走路,於是我攀爬出廁所門外,大聲呼叫羊先生,我知道我的聲音大概是無法傳到睡房,就是傳到也不能喚醒一個睡著的人﹐我便靠牆攀入睡房,推一推羊先生,我說﹕「我要去醫院。」羊先生醒來,頭上浮上一句﹕去醫院?當他發現我靠在房門不斷蠕動,他才醒過來說﹕「換衫!」雖然當刻我覺得換衫是一件多艱鉅的行動,但我斷不能穿著一件睡裙出外見人。羊先生見我真的換衫,手腳也快起來。

不久,我痛得快要昏了,無法站立,像一隻蝦米,我想過哭,但哭要花太多氣力,我便放棄這念頭,轉了用氣力說﹕「不如call白車。」羊﹕「好!」羊先生約了白車,但在樓下等,我明白他的苦衷,皆因家有兩隻忠心小狗,陌生人來,定必吠醒其他住客,當時是凌晨三時,免得日後難為,我後同意他的做法。

我不知自己用甚麼方法走到樓下,我只記得我很後悔選址在一間距離電梯最遠的房子,我決意下次選擇時其中一個條件是﹕必要靠近電梯。到了樓下,看更叔叔讓座給我,還好心出外看看大廈外面的白車情況。救護員問﹕是不是有個大肚婆肚痛call車?看更叔叔﹕無大肚婆喎!羊先生聽見後立即大叫係我地。

三位救護員到達,樣子看不清,只覺得他們很有愛心,而且都是高大健碩的身型,印象是模糊,但憑他們可以輕易地把我抬上白車和過床也可斷定。

經過診斷,其實都不知是甚麼事,只知道胎兒安妥,可能是胃抽筋,或是胃炎,可能因懷孕而影響消化不良之類,現不宜照胃鏡。吃了藥,留院觀察了一小時,疼痛舒緩了,取藥出院。

過程中,為自己作了最壞打算,但一直都很擔心羊先生,他一整夜沒有睡,明天又要返工,一定辛苦了他,但他又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我無話可說,只有心領,也感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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