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14

猶如琺瑯質般累積

男的懷著滿肚鬱悶下班,回家途中經過超市,買了啤酒和薯片,打算和女的促膝長談。回到家,囝囝撲在男的膝蓋上,他不禁笑了。女的問怎麼了,男的說一言難盡今晚再講,女的説了句好,便繼續各自的忙。飯後,為了一件家務小事,兩口子吵起來。吵完,然後大家不再作聲。女的返回房間,哄小孩睡。男的呆坐廳中,打算讀書,卻看不入腦。他等著她能有點時間,說說閒話也好,可一等就是一個小時,入房看看,她卻已睡了。他疲倦了,但睡不著,只好再坐一會。好不容易她醒了,看看鐘已是凌晨一時多。只見她緩緩走進廁所,梳洗,然後回房繼續睡。她曾說他不體諒她,他很認同,因為易地而處,他必不敢睡,哪怕當天擔過泥,所以他不明白。此刻他在想,到了天光,他可能仍會記得想說的話,或者不會,但無論如何,想傾訴、被聽見的慾望業已消失殆盡。他數算,經過這一次,藏在心中未曾講的七百多件破事兒,恐怕又要加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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