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講笑咋下話?」但當我拿出那封花了兩句鐘考慮打不打然後只花三分鐘便打好的信時,老細知道我是認真的了。
其實,我想他當了這麼多年上司,眉精眼企,看見我今夜沒事做也賴死不走,誓要等到和他有獨處的時候,他應該早就猜到。可是我估不到咁大個人,又不是第一次遞信,我還會如此戰兢。
「點解既?」我也想知。當然那一刻我也遞例回答想轉下環境雖然做得很開心但覺得不是太適合,諸如此類的行貨話。又當然,潛台詞只得一句:我做到無癮了。
曾經那麼想得到這份工作,所以現在走到這一步,確實令我自己很驚訝。太累了,打打殺殺真係唔好預我。
「都係幾個月,你表現都冇問題呀。依家你咁急話要走,不如,會唔會做多陣,考慮清楚先?」差點衝口而出叫好,但現在已不可回頭了,狠不下心成不了事。
「咁你會去邊丫?」錦鋰會去魚塘,我自己就不知道了。不過也慣了,不確定的未來才令人更期待。但真正的答案,或許是去補償那三年胡混的日子。
九月十日,一個令人徬徨但期盼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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